等声音消失之后言梓陌眼角的泪水轻轻跌落,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下,原来有时候人的心死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她终于相信了楚韵儿说的话,自己受辱的事情卫飒也知晓。
——任由她处置?他这是来看自己如何被凌辱的吗?
一路上那些护送的侍卫当没有再对她动心思,毕竟
她现在这张脸着实难以下咽。这里面有一个男人其实她还有几分印象,看上去挺稚嫩的一个少年,不过一直板着一张脸。
面对这两个侍卫她一弱女子自然不是对手,好在脸虽然毁了可那一副好身段当还存在,她不过玉脚轻勾其中一个侍卫便起了邪火:“你先赶车,我进去和国公夫人交流一会儿。”
“你…”
“一会儿便出来替你。”
言梓陌看着闯进来的人脸一直向下压着,那薄纱轻落,酥胸微点的娇弱让侍卫瞬间热火了起来,而他也是猴急的主,下一刻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言梓陌象征性地拒绝了两下便任由他去。
等他进入自己身体抵达忘我的时候,她偷偷拿出一旁准备好的发簪向着他的小腹捅去,那致命的一击引来男人不可置信的眸光。
而她微微轻笑,一只手压着他的唇角,另一只手便使出力气抽出来再捅下去,直至身下的人没有了气息她的手指才从他的唇角挪开。
——在一定意义上她并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贵女,她曾烧火打柴,也杀鸡屠狗,她曾经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壮实。
虽然人死了,可她依旧静默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外面传来了不耐的声音:“你轻一点,马车都快散
架了。”
言梓陌知道那个古板的小青年,他曾经是为数不多对自己露出善意的男人,可他同其他男人一般,迷恋自己的身体。握紧了楚熏儿划破自己脸蛋的发簪,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今日是她最后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不沾鲜血的玉手慢悠悠地伸了出去,而那护卫明显是一个练家子一下子便闪了过去,可当他握住那纤纤玉手时神色不禁一荡,触手可及的温润让他心头一下子火热了起来。
她的手轻轻触摸着他的脸蛋,然后从脖颈处一点一点滑过,就在他呼吸越来越粗喘的时候,她握着发簪的另一只手快速透过帘子,然后手起簪落,从他脖颈处滑过一道血口。
或许是觉得一簪不足以致命,她逮着裸露的皮肤便狠狠插下去,确定他没有了呼吸之后将他拉上来,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衫自行赶车,直至马车从一悬崖下跌落她才站在峭壁前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那一根毁了她脸蛋却又给了她希望的发簪被她紧紧拢在手里,那破碎的衣裙丑陋的容颜,让寒风大雪都在她身边停滞不前,最后在暴雪中留下的只是她决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