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脸上那阴沉的表情,言梓煜扯了扯唇角:“不过是投诚而已,其实父亲傻了也有傻得好处。”
“…”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丰富,言梓煜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所想的,你应当准备从这一批举子里面选择一个人逃离言家这樊笼吧!”
若是想要逃出言家命运的桎梏她唯有嫁人,可那些耳熟能详的人应当不是她的目标,他若是所记不差,这批科考的举止里面有一人很符合她的选择。
那人家业尚可,能耐不俗,最重要的是上一世他早早便在一场权利交锋中丢了性命,也无姻缘牵扯。
她怕是想要接近那个人。
“你对我当是熟悉的紧。”
她淡淡地陈述了一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而言梓煜全然不懂拒绝。
“你这一世既然不想和皇宫打交道,那么尚家成功的肯能极低,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向东宫投诚也不是多么难做的决定。”
上一世那人继位之后选择第一时间铲除言家,无疑就是言家权柄太重妨碍了他的大计,而今父亲因为身
体的原因早早便退出了朝堂,自然不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就算有谢谨言吹耳旁风,言家也不会和上一世一般。
“你觉得他会赢?”
“会。”
那人既然能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焉能没有真本事?就算是上一世楚皇朝覆灭,这里面和她也很息息相关。
他为了眼前的人可以说霍乱朝纲,更是乱了后宫平衡之术,当然最重要的是谢谨言也站到了燕王一方。
可这一世呢?
没有她入宫,没有谢谨言的站队,就算燕王府那兵器箭弩厉害非常,这也是五五之分,而且他已经掌握了不少箭弩制作的方法。
若是追其根源,他还是要感谢谢谨言,若不是上一世他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将燕王府箭弩图给他搜刮来,他怕是真没有办法和东宫投诚。
“你才七八岁的模样,如何接近那些人?可别让人当成妖孽烧了。”
她与他本就不该存在,若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很容易出事。他若是再长两年便也罢了,可如今还太小。
“可言家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