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三人散去之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站立着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青色长衫的男人笑的前仰后倒,只是他本人的脚却并未从那棵树上移动分毫。
“现如今的女郎是愈发胆大了,居然敢和男子做出这等白首之约。”
萧千城笑的有些不能自持,只是这一场独角戏明显有些尴尬,旁边的谢谨言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这一静一动,将他衬托的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我说的不对吗?”
“所以,这就是你带我来看得好戏?”
此次赴宴是他软磨硬泡之下的无奈之举,可他没有想到居然还看到这一幕。
虽然早就知道她意嘱沈玉书,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沈玉书那样的家世,怎么会让他迎娶一个自幼养在外面的姑娘?
平西侯府和沈家的门庭确实相对,可在世人的眼中言梓陌和沈玉书并不在一个起点,也不会有同一个终点。
原本觉得这件事情应当没有可能,可谁能想到言梓陌居然不顾女儿家矜持之态主动出击?
“不,这不过是凑巧的事情。我带你来这里,最重
要的是看一看李济综而已。”
萧千城神态微松地斜倚在树干上,刚才被他用手掌扯开的树枝重新回归原位,密密麻麻的树叶将他遮掩的看不到外面的天地。
“你发现了什么?”
“早些有消息传来,西夷的暗探被连根拔起来了,那手段可以说惨绝人寰。”
萧千城在永和帝登基之后也获得了重用,整个京九卫可以说在他一个人的掌控之下,对外面的消息自然了若指掌。
“是他?”
两个人早就怀疑李济综此人,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和皇家暗卫有关。
“虽然帝王掩饰的很好,众人只当他是看在李太后的面子上,想要给李家人作面子。”他眉毛一挑,笑的有些肆意,“可我们都清楚,李济综并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我的人一直在醉仙楼守着,对当时的情况知之甚祥,当时的打斗不至于让他伤成如今这模
样。”
两个人年前的时候险些发现李济综的尾巴,可谁曾想他壮士断腕,直接将那一条线全部斩断。
这样的心性、这样的手段,怪不得被吸纳到暗卫里面,只是尚且不清楚他的地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