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府,言梓陌望着手中的书信悠悠叹息了一声。
“姑娘…”
皎月瞧着她手执书信久久不言语,轻声唤了一声以示提醒,而言梓陌这才将信放了下来。
“七公子去了清心观?”
“是,已经有了好几个时辰。”
言梓陌眯了一下眼不再言语,只是脸色微微低沉了一下,瞧上去不是很好。
“去请大公子过来一趟。”
皎月低垂着的眉眼稍稍一抬,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轻声应了一句:“诺,奴婢这就过去。”
荣养堂内。
老夫人斥退身边侍候的众人,眼眸颇为郑重地盯着言律瞧:“你确定不会有事?”
“母亲大可放心,只要陛下心忧西北战事,便不会在这个档口对言家如何。”
尚可年逃脱的事情已经分外明朗,不管是西夷之地还是燕王府都将是刺向楚皇室的利剑,朝中没有抵御外敌的大将。否则今上也不会不追求他是否真傻,直接圣旨荣宠给了他平定西夷的军衔。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自古君心难测,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头脑发热不顾大局。”
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老夫人不甚了解今上的秉性,也不敢笃定他行事作风,若是稍有差池那整个言家将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没有丁点回天之力。
言律抿了抿唇角低垂着头颅久久不言语,这种可能
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君臣相处之道除了一个‘忠’字剩下的左不过是一个‘利’字罢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今上应该会明白才是。
“母亲,我不日便会奔赴西夷与大楚相间之地,若是不出意外会带着三弟通往,京城中的事情会交付二弟。”
言律的话令老夫人的神色微微一顿,不由得瞥目看向了他:“你三弟?”
音调里面带着几许诧异与惊色,当然还有隐隐的不赞同,毕竟她那小儿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事情众所周知,她自是无法放下心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