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的脸当场拉了下去,原本没有多大表情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只可惜一旁的谢谨言像是毫无察觉依旧故我地道:“已经许久没有沐浴焚香了,怎么还是这么好闻呢?”
世家女的生活终究与普通人家的闺女不同,她们已经习惯了沐浴焚香的奢靡生活,所以就算言梓陌长在农家却也慢慢融入了这种生活,而她也真正验证了那一句由俭入奢易的古话。
或者说这种奢侈的生活是她上辈子在深宫大内养成的,只是没有人相信罢了。
“邺城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有何感触?”瞧着她越来越耷拉着的脸孔,谢谨言当也没有再一次出言挑逗,反而同她谈及了邺城的事宜。
而言梓陌听闻邺城事宜,那原本快要暴走的神色霎时一止,抬眸时眼底已经一片凝重:“邺城在攻守之战中的地理位置虽然不若韩城重要,可燕军若是从邺城朝着两翼开战那么我父亲那边怕是危险了。”
邺城连接大楚驻扎在西夷边境的军队,虽然说近来因为这一线的战争邺城的作用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可它算是两地通信的咽喉,这个时候咽喉被人斩断,那么这日后怕是很难互通有无。
“你说得不错,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兵力收回邺城了,西夷那边的事情也唯有听天由命。”
谢谨言声音异常平时听不出些许情绪,而言梓陌淡淡地扫了他两眼,半是玩笑半是实诚地询问:“心中有何感受?你这心里可是觉得高兴?”
“你此话何意?”
他眉头瞬间紧绷双眸直挺挺地盯着言梓陌,而言梓陌并不应声,反而耷拉着眼眸看向了别处,声音稍显低喃:“西夷乃巫蛊盛行之地,他们此次行军的难度怕是不亚于韩城,你在这里就算是败了应当也不是独一份,有人给你垫背。”
听着她这不像解释的解释,谢谨言紧拢的眉头并未舒展,反而眉眼紧挑:“你便是这般想我?我何时成了容不得别人比我强的奸佞小人了?”
“你准备如何应敌?”言梓陌倒也不愿意去想他品性如何,反而问了以后如何对敌,只听谢谨言道,“尚可年此人奸诈的
紧,我不过是试探一番他便直取邺城,可见手中的兵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横几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手中的兵器让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