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傅建军又是欣慰，又是自责。

“对不起…”沉默良久，他才说出这句话。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谢雯娜回道。

两人之间又是长久的沉默。

傅建军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也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到了眼下，他却什么话似乎都说不出来了，仿佛一根鱼刺鲠在喉间一般。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他才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看着对面的女人艰难开口：“云憬是…我的女儿？”

听到他说的话，谢雯娜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不是！”

“丽娜，现在只有我们两人，难道你还不能对我说句实话吗？从云憬的出生年月来看，她根本就是我的孩子。”傅建军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却又不得不让自己相信这样的事实。

“她不是！她不是！”谢雯娜只是低垂着头，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这要她怎么承认？如果她承认了，那云憬和斯年不就成了同父异母的…

不！

即使打死她，她也要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否则，云憬和斯年的幸福就全都毁了！

“砰——”

一声脆响，划破了夜的沉寂。

两人朝着声源处看去。

顾云憬呆怔地站在厨房门口，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刚才她都听到了什么？她是…傅建军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事情的真相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谢雯娜：“云憬…”

傅建军：“云憬…”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她的名字，然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