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你自问为神？那你说这世间可有神？”秦王嬴政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神？我并不是神！但是我相信有神的存在！我东皇阁下，就是神！”说起东皇，那两个字仿佛有奇异的魔力，月神的眼中神光大作，眼睛亮的刺目，目光直视秦王嬴政。

嬴政知道，虽然月神此时好像在看他，其实那目光早就穿越了他的身后，看向那虚无缥缈的天空，好似东皇就在那里。

阴阳家对待东皇的那种好似在侍奉神明的态度，秦王嬴政已经见过了许多次，已经不足为奇。

在秦王嬴政的心里，东皇的地位和实力也许很高，但是绝对也高不过姬子。在他看来，阴阳家对待东皇敬若神明不过自是他们内心的作用而已，做不了真的。

但是他也不愿在这说明和月神争论。

宗教，信仰，是没办法争辩的。

“神？倘若世间真的有神，那么神的模样就应该是想国师那般的人物吧！”秦王嬴政摸着手边的卷轴。

月神无没有去反对，姬子在西周城门之前那剑气纵横三千里的一剑，她也看到了。

那样的剑法，当真是不属于人间！

“月神，你说......像国师那般宛如神明一般的人物，可是最后还是抵不过死亡，化作培土。......死亡，当真是让人恐惧啊！”嬴政闭上眼睛，姬子那一副行将就木的面孔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前一刻还是丰神如玉，后一刻身体佝偻。

“任你再是何等通天，惊艳世俗，最终也不过是一黄土！”

“奋力挣一世荣华，最终却是化为流水。可笑！”

“生老病死，就没有幸免吗？”

“道家有言：天道无情！无论生前，死后平等！真是无情！真是平等啊！”

在这一瞬间，有一颗对死亡恐惧的种子不知不觉的埋在秦王政的心中！

月神接着嬴政的话题：“生与死不过是阴与阳的轮转，看不破这一条又如何超越苍生？想必，国师在那一刻心中已经无憾了吧！”

“无憾？！”嬴政大笑了一声，将所有的心思深藏：“那就当他无憾了吧！”

“王后现在如何了？”

“气急攻心，进入了成眠，一切无恙！”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也许是她不愿意醒来吧。当王后愿意醒来的时候就自然醒来了，这是心病，阴阳家也没有办法......”

嬴政沉默，然后笑道：“本王期待着，等到本王的王后醒来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本王将会为她献上最豪华的宫殿，阿房宫！”

不管秦王嬴政对待姬子的态度如何，他对姬水的爱，则是已经融入了骨子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