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平还小,薛一梅也没觉得多不方便。
八岁的孩子,长得还很瘦小,还没现代的五六岁的孩子长得高,可终究还是不方便,尤其是晚上睡觉时。
习惯了独自睡觉的薛一梅,到现在也没很适应自己又是已婚、又是母亲的身份,只能硬逼着自己去适应,去融入古代山沟里的某些习俗和习惯,她也怕被人认出自己是后来者。
也不知原来的薛一梅去了哪里,是不是也跟自己似的去了现代,取代了自己,可她知道古代很忌讳鬼魂附身之说,她怕自己不小心露了馅,被人烧死就糟了。
因此,她才尽量的使用这里的用语和风俗习惯,也慢慢的适应了。
但是晚上睡觉要面对这么多人脱衣服,她还是有些抵触,只能强迫自己尽量自然一些。
为了避免晚上睡觉时彼此的尴尬,薛一梅尽量在睡觉前找些话题,顺便摸黑将棉衣脱了,里面虽然穿着破旧的夹衣,但还是觉得不自在。
薛一梅说完也没希望有谁回答自己,只是摸着黑给傅欢和丫丫将棉衣脱了,让她们俩在被窝里躺得舒服一点儿。
脱了衣服,傅欢就爬到炕头那边去了,薛一梅也探过身子给傅欢掖了掖被子,给丫丫也掖了掖,顺便把她们俩脱下的棉衣铺在炕头上的褥子下面。
她没有脱衣服,现在她还不能睡,她得等着约莫十一点左右,在灶坑里添加一次柴火再睡,这样到了早上,土炕还是热的,起床时就不会觉得太冷。
其实,屋子里就算烧了炕,炕就算也很热,屋子里气温也还是很低,加上棉被又薄又硬,一点儿也不保暖,在屋里呆着还是很冷的。
好在东北屋子普遍修的都不高,空间虽然很大,显得很冷,但大家长期在这个温度下生存,也产生了抗冻能力,自然也都适应了。
傅平裹着被子坐在炕上,也没脱衣服。
知道嫂子在母亲去世后新添了些奇怪的举动,比方说将门窗用绳子缠上,每晚会睡得很晚,就为了在灶坑里再添一次柴火等等,因此,他每晚也习惯的陪着嫂子去外面抱柴火,跟嫂子也是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