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了田守财的话,宿一并没有因为他是田家人二放松警惕,因为这件事太巧了。
而且他们途经的小镇流民也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一路上流民也不少,但好像路上的流民被人有意识的引导到这里来,这个情况很不正常。
他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利用流民对他们不利,或者有人有别的企图,不管哪一种,都不得不让他对田守财生出警觉。
他看了傅松一眼,傅松会意,深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田守财,问:“那我问你,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流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随着话音,傅松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使得田守财感觉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
田守财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急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和盘托出。
原来,就在几天前,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流言,说是有官府和大户人家联手在古北镇赈济灾民,保证会让大家不再挨饿。
因此,分散在各处的流民携家带口的都赶了过来,等待着官府和大户人家的救济。
可是,据他所知,小镇里哪里有什么官府?镇里最大的官也只是一个里正,早在流民聚集之时,就带着全家逃走了。
之前朝廷也曾经在这里设置一个卫所,因为所里的兵卒拿不到饷银,全都各自逃生去了,卫所也早就名存实亡,根本就不存在朝廷救济之说。
而且小镇里家大业大的人家也没有几家,有条件的人家一看势头不对,带着家小、细软早就走了,只有穷苦人家无力远走,也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苦捱。
镇里有限的几家铺子也早就关门大吉了,谁也不敢开门做买卖,怕到时流民失控抢劫铺子,东西还好说,就怕连命都搭上。
田守财因为没有主子的吩咐不敢逃走,这才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