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战知道梁国士兵只是装腔作势后,立即来了胆子,心想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觉得西宁国没了西宁火铳军,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了。
这样想来,刘长战觉得自己的使命感又加强了许多。
回想起来,这些年来各国惧怕西宁国的军队,其实只是惧怕那支直属于宁辰的火炮兵、火铳兵、骑兵和步兵,统称西宁火炮军的军队。其他军队也只是配备有少量火铳和火炮,难以和西宁火铳军比较。
西宁火铳军在凉山谷被围剿后,诸国都觉得失去这支部队后的西宁国,已经辉煌不起来了。
怎么会觉得西宁国没有了西宁火铳军就会衰弱呢?
刘长战不喜欢所有人都把西宁火铳军看得那么伟大,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属于西宁火铳吧,所以他觉得国家的辉煌是所有人共同建造的,不只是那一支军队。
这是他突然涌出的使命感,他觉得他有责任代表自己所属的边疆防卫军发声,我们的军队也能像西宁火
铳军一样把国家带上辉煌!
毕竟真正向所有人发声是很困难的,所以他觉得要先让身边的人听到,让街上的人听到,让这些梁国的士兵听到。
于是他大声吼道:“西宁国强大起来了,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四人互相看来看去,似乎在用眼神进行什么交流。
蔡荣光想到了什么,似乎一时间找到了依靠,整个人的气势又开始提升了起来,如方才一般嚣张地吼道:“你想要对我动手动脚吗?我受梁国的律法保护,你若伤我一下,定让你也不得好死!看你连这百夫长的官位都不保!”
听说官位不保,刘长战忽然把手缩了回来。
他旋即想到对方又在装腔作势恐吓自己,但手放开了再捉回去也不像话,于是他只能顺势指着蔡荣光,说话的时候口水四处飞溅:“我们西宁国也有西宁国的律法,当初西宁国弱小的时候你们可以欺负我们,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都不一样,这里的人都会帮我作证是谁对谁错!”
刘长战看着人群,众人面面相窥,都不做声。
“无人作证吗?”刘长战问道。
全场寂静。
“真的无人敢出来吗?”刘长战又问。
有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刘长战如见救兵一般期待的看着他,但那男孩却被母亲一把拉了回去。母亲扇了他一巴掌,骂他多管闲事,那男孩哇哇哭了起来,不敢再看刘长战,别说站出来作证了。
刘长战面红耳赤地问道:“你们这些人跪久了,都站不起来了吗?”
刘长战忍不住骂道:“七十年前,我西宁国被各国瓜分,现在有些土地上还种着他们的粮食!你们这群看着国土被瓜分却无动于衷的人,怪不得他们说我们是病夫!”
“那时候我们还没出生呢!”人群中有人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去打他们啊!”
“谁说的?”刘长战的口水喷得更高了,“现在就是以前的情况,你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梁国人欺负,却不出声、不作证。看着别人犯罪不作证,就
是纵容犯罪,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欺负不出声,就是病夫!”
“我们出声有什么用?”人群中又有人说道,“我们作证又有什么用?”
刘长战说道:“我将他们带回军营,你出来作证,让首领来做出惩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