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你自己觉得呢?”夜姝凰反问。

“我觉得不会,是我在异想天开。”楚昭歌摇了摇头,神情落寞:“其实我在父王眼里,并不是特别重要。”

小时候,他待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善亲王府,而是皇宫。陛下待他,都比父王待他要亲近。

只是长大了一些懂事了后,懂得了一些是非,也听过王府里的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说他的母妃的死,是与陛下有关。

在那之后,他就很少去皇宫了,哪怕陛下让他和长乐定下婚约,他和陛下的关系也生疏了许多。

父王自那时起,对他的关注似乎多了起来。

只是父王脾气暴躁,性情阴晴不定,他做错了事,父王永远只会打骂责罚。

但他从未怨过父王,反而很高兴,因为父王终于管他了。

一个孩童,天生对父亲就有着崇敬之心。

他也不例外,

可如今看来,不过是虚幻一场罢了。

“长乐,你是否好奇我是如何怀疑到我父王身上的?”

到底不是曾经青涩稚嫩的小孩子了,经历过腥风血雨,外人面前的轻狂张扬,可内里,已全是老谋深算。

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夜姝凰点了点头:“确实好奇过。”

好奇过?

那就说明她已经猜到了。

“那日,你与我遇刺之时,你让我将这件事瞒下,包括父皇和善亲王时,我大概就已经知道了。”

楚昭歌笑了笑:“是啊。”

“我们将这件事瞒得那么紧,可我的父王在我回去的第一晚就问我在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问我有没有受伤。”

“这没什么,父亲关心儿子么,人之常情。于是我跟父王说,我和长乐你在一家客栈遭遇了一场刺杀,凶手似乎是来自京城,因为废北境王叶戎曾说过,京城里有他的同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