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站出来的唐彩英,不单严元照意外,连阴影里的严澈也定眼看了过去,就是不知道唐彩英要说什么。
“嗯。”想了想,严元照看了严国强一眼,点头:“你说说看。”
“好,那我就说了啊。”唐彩英看了站在原地的一行人,又看了看篱笆下藤子都拧着铁铲的样子,道:“这事儿,明显已经触犯了刑法。刑法,知道吧?”
一直低着头的严冲一愣,也抬头皱眉看向唐彩英。
“这是破坏个人私有财产,咱们……还是交给派出所来解决吧!”唐彩英语调平稳,不带一丝偏颇,让严澈眯眼侧目,让严冲心下一凉。
一行人走进篱笆院,待走到那四个被绑在一起的青年跟前,看清楚他们的模样时,还没等人出生,严国昌和严冲已经不约而同,率先出声:“严惩,一定要严惩。”
其实,早在门口堵住被小金小银挠花脸的四人时,严澈隐约已经记起其中一人。
此人名叫严勇,比严澈大近十岁,算是严澈同一辈的堂兄弟。
原本严勇也是严家湾人,父亲严国云与严国昌是堂兄弟。
严澈记忆里,严国云在他十岁那年,在邻县石场做工,被大石压死。严国云死后一年,严勇的母亲就带着他改嫁去了拂晓镇。
虽然严勇还姓严,可是他基本已经不把自己当做严家湾人。相对于生前嗜好酗酒,一醉就打妻骂儿的严国云,严勇更乐意叫继父孙益远为“嗲”。
一来孙益远是红旗乡的乡政府干部,二来孙益远确实待严勇母子俩不薄,如今严勇虽然没工作,可是孙益远还是出钱给严勇在镇上开了一个杂货店。
算来,严澈家还真和严勇有那么一些冲突——严勇在其母改嫁后,唯一一次被人修理,对方的人就是严澈的二个严河。
至于另外三人,严澈心底有略有小底。
严冲婆姨的娘家就在拂晓镇隔邻的红旗乡,如果没猜错的话,其中有个就是严冲的小舅子,红旗乡出了名的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董忠。
其他两个,严澈虽然不认识,却也猜出这四人此行目的。
眼见严冲这会儿大义灭亲的举动,以及严国昌的坚决,严澈不着痕迹地弯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