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蛇一般奋力扭动,“嘴也离我远一点!”
“——不!许!啃!”
生煎包都透心凉,皮也软了,裴继州还有精力晨跑,易多言比面皮还软绵绵地趴餐桌上,看时间,心想公司里那群人该敲锣打鼓庆祝了。
希望一上午的时间能给出个满意的方案吧。
快中午时易多言才来到公司,刚下电梯,就被昨天那几个人团团围住。他以为是最新的方案,可递过来的文件还是昨晚那个,连个错别字都没改,更别说特意指出的问题。他阖上文件,冷冷地看着几人。
其中一个留着大波浪卷发叫张月琦的女人说:“那边公司说这个就是最后方案,合作那么多回了,你——他们都懂的,其实这样就可以了,能实行的。”
“你说的行了就是行了?”易多言快被气笑了。
张月琦抱着文件夹,像抱着火炉取暖:“你自己去商量吧,我们是说不通了,你觉得你有本事就让那边再换,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我的人情,都是平起平坐的凭什么啊。”
有人拦着她:“你别说了。”
“我说两句怎么了……是说他了嘛!我容易吗,我都二十九了,过了年虚岁三十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看上的,这下他一定讨厌我了……”
易多言:“……”
他莫名其妙,怎么还哭上了。不过他也挺大男子主义的,打小就知道,把女孩子惹哭是罪孽。
公司里八成都是女性,剩下两成几本都是GAY,都不用明令禁止办公室里安恋情。加班熬夜是常态,想谈恋爱的确挺难,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哄她。
有人对易多言解释:“她喜欢那个公司来接洽的人,一直主动负责,追了有一个月了?女追男隔层纱,这不就差一点吗,现在你天天找他们公司的麻烦,人家该不高兴了。”
易多言无奈地扶额:“行行行,这坏人我来做。你把那人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叫什么。”
“好像姓姚吧,是姓姚吧。”
张月琦一抹眼泪,脸上五颜六色,理所当然地把文件递过去:“对,就姓姚,身高一米八八,他中午还要过来呢,你记得跟他说是你不满意,我可不给你背锅。我先去找美妆的化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