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打电话催我。”易多言看了眼手机,整整三天,裴继州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太不符合常理了。
老管家委婉道:“大少爷爱害羞。”说罢,也害羞地一低头。
易多言真是喜闻乐见,他正要往里走,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是谁,便停下来转头看去。
是一对父子,模样忒像,尤其是发际线。易多言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美人尖还在。
管家看了眼请帖,面上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这张请帖属于易咏易先生,你们不能进。”
那位做父亲的忙说:“我就是易咏。”
管家义正言辞说:“您不是。”换做其它宴会,放行也就放行了,然而裴家家宴一贯严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来的。管家收好请帖,招呼保安,无情地说:“把这两位先生请出去。”
易多言当乐子看过,便朝里走。转身的时候骤然想起来这人是他后妈钱丽妍的兄弟,他只在小时候见过,难怪不认识。
不过易咏怎么会把请帖给人?易咏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是钱,其次是裴家。他能为这一场宴会准备半年,怎么可能给别人?如果没准时准点地来,跟要他命差不多。
算了,那些糟心的事,想了也是平白添堵。
易多言保持一贯只管让自己开心的态度,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不过抬眼随随便便的一瞅,满厅的人中,他独与裴继州四目相对。
明眼人应该能看得出来,他二人的西服是同一款布料,同一位裁缝剪裁缝制。
第42章 当时年少
裴继州原本板着一张脸,终于挂上笑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然后路非凡宛若从天而降,唰的一下挡在易多言面前,怒目而视,两腮都气圆了。他身后,跟着鬼影一般飘来的老穆。
老穆剃干净胡子,头发用发胶打理过,一身黑西装配领结,也是人模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