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州问:“什么东西那么着急?”
“球鞋啊!限量版的!这款炒到一万一了好不好!大冬天的五点爬起来排队买的!”易多言煞有介事地举起一只红白配色AJ,地上的两只球还在滚,仿佛下一秒要出去踢球。
裴继州不懂,但他喜欢就好。
眼瞅着裴继州终于走开,易多言松了口气,翻遍整只箱子,还把五双十只鞋反扣又倒又掏的,显然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在此。
易多言趁上厕所,偷偷摸摸给秘书打电话,“那个,姐姐?”
“……”秘书受宠若惊,“您说。”
事出紧急,易多言顾不上她语气里的惊慌:“我记得有让你拿塞在床垫下的小盒子,就是靠床头里面那侧。”
秘书战战兢兢:“是的,但我把床垫都翻过来了,反面确实有个小洞,但什么都没有。我还怕是掉里面去了,还让司机用瑞士军刀划开。您该不会是想要那个床垫吧。”
那张廉价床垫还没干,得有一百斤,裴总夫人该不会是依赖这个破床垫吧。
易多言说:“那个不要了,谢谢你。”
他坐在马桶上若有所思,秘书和司机一起,何况裴继州治下严谨,没有问题。
于是他又给路非凡打电话,“你去拿东西了吧。”
“早就去了啊,我的和小林的,老穆还一起去呢。好多衣服都脏死了,早知道买你那样的塑料盒装了。怎么了?”
“戒指不见了,我藏在床垫里的。”
路非凡愕然:“裴总送你的那对!”
易多言说:“我再去看看吧,应该没人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