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伴着雨点斜斜吹进来,林希澜当即就打了一个寒颤。
孟想下意识用手握了一下他的脚踝,温暖手掌碰到湿凉的肌肤,两人不约而同顿了一秒。
林希澜小声说:“谢谢。”
“不用。”孟想撇开视线,说,“本来就是来道歉的么。”
“也不用……”林希澜耳根泛起微红,“我知道你那时候是好心。”
幸好孟想也没有拆穿,刚才林希澜叫他过来,理由用的明明就是“当面道歉才有诚意”。
孟想用毛巾沾了热水,帮林希澜擦干净小腿上的脏污,又拾起放在地上的棕色小瓶,说:“这是我家里一直在用的,治跌打损伤很有用,不是街边卖的那种……”
“我知道……你,你抹吧。”林希澜手撑在身体两侧,乖顺地垂着小腿示意孟想可以随意,“我还记得。”
他的瞳仁在夕阳下反衬出一点柔软的琥珀色,让抬头看他的孟想有一瞬间回不过神。
就好像那个梦没醒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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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公演之后就是决赛了,由于决赛是现场直播,当场念票数排名次,所以决赛舞台表现得如何反倒对结果影响不大。几乎可以说,三轮公演的表现能够直接决定最终排名,要是能选到自己所在小组的C位,那出道位十有八~九就稳了,因此所有小组这一轮的C位竞争都空前激烈。
而第三轮公演,林希澜和孟想分到了一个小组。
孟想已经好几天没和林希澜单独相处过了。
明明他们是室友,但食堂吃饭时候,林希澜匆匆扒拉几口就跑掉,集体训练结束以后,晚上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迟迟不回寝室。孟想第二天还需要体力做训练,一开始没熬夜等他,等翌日一睁眼,就只能看见对方蹑手蹑脚开门而去的背影。
孟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原本想找林希澜聊聊,结果晚上所有练习室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
直到他心念一动,一路爬上五楼,最后在琴房找到了林希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