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这想什么多了独处时间呢,结果又是劳累孟想跑上跑下一大通。
三年过去了,他哪有什么自以为是的进步,还是笨得要死,带给孟想的,除了麻烦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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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想端着热水杯出来,就看见林希澜拱啊拱的,整张脸都快埋到沙发角落里去了。
……什么逻辑,憋死自己就感觉不到痛了?
因为他这个姿势,孟想只好单膝跪上沙发,把人从缝隙里捞起来、让他靠着自己肩膀:“吃药了。”
林希澜眉心蹙得很紧,长长眼睫一抬起来看他,居然是眼泪汪汪的,剔透的眼珠浸着水,像黑珍珠浸泡在一汪水银里。
可怜兮兮得很。
孟想倒有些茫然了:他不记得林希澜有这么脆弱怕痛,怎么撒手一会,还给疼哭啦?
不过林希澜这边泪汪汪湿漉漉的,居然一点都不作,也不喊痛,乖乖偎在孟想肩膀上,被水杯抵开唇缝,被喂水、吞药,连孟想因为动作不熟练、漏了一些水洒到他衣襟上,他也只是轻轻抓了抓领口,毫无反抗的表示。
孟想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手指无声握紧水杯,片刻后才低眸看他,问:“药大概多久起效?”
语气好像没什么起伏啊。
林希澜丧丧地想。
就很像AI在讲话。
“不用多久……”林希澜小声说,“但我怀疑可能也跟吃的东西有关,因为我是吃了东西以后才……”
“为什么不早说?”
这时候的语气,又好像没那么像A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