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顿了顿,拉过林希澜的手指,放在手里揉了下。

林希澜指尖一暖,感觉浑身都瞬间涌入一股暖流,他心虚瞟一眼孟爷爷慈爱的面容:“……会不会不太好?”

孟想平静说:“不是你说的,你手上没毒?”

“……对哦,呵呵呵。”林希澜当然也不想让他松手,绞尽脑汁找话题转移注意力,“那个,孟想,你说叔叔是三年前才找到你,那之前你就是跟爷爷过的吗?”

孟想“嗯”了一声。

“爷爷是不是对你很好?”

孟想又“嗯”。

……就没了?!

“你这个人,”林希澜不自觉把腹诽嘟囔出声,“真的很难沟通……”

孟想偏过脸瞥了他一眼。林希澜马上噤声,还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我错了”。

“小时候一直觉得我家很穷。”孟想沉默片刻,居然主动开了口,“爷爷退休金不多,身体也不好,我自从上学之后,每次订校服我都要订三套。不管上不上课,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校服。”

“爷爷有口吃的毛病,怕我耳濡目染,所以在家基本不跟我说话,有什么事主要靠动作或者写在本子上。”

“我又没钱,又不爱跟人说话,”孟想转过脸,看着林希澜,“所以选校草不关我的事。”

林希澜虽然完全不记得“选校草”这一节,但这不妨碍他听得肝肠寸断:原来什么高岭之花、冰山美人都是有原因的,“高岭之花”不是天生就冷漠不可侵犯,所谓的“冰山美人”,难道又是孟想期待长成的自己吗?

“哥,没事,”林希澜张开手臂搂过去,记得孟想好像喜欢他这么叫,一边哄一边义愤填膺,“不选你那是他们瞎了!!”

孟想被他抱得一僵,但听林希澜这么说,无意识地和醉话异曲同工,看来是真心这么认为,嘴角不禁浅浅勾起:“我本来也没有在乎。”

而且他有次意外浏览过他高中学校的贴吧,一群人在那捶胸顿足,说错过这么一个大帅哥,那一届的学长学姐都是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