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慢慢朝大门处走去,没有锣鼓参天,也没有军装红花群众欢送。
“回吧老白,照顾好自己,我们的革命事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张易天拍拍白老头的肩,打趣地说。
“臭小子!”白老头使劲拍了他的手膀子,“到了部队别惹事,低调点!”
张易天搓着被拍得生疼的手臂,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逮着机会我就回来看你啊!”
“走吧,有空回来坐坐。”白老头笑笑,悠哉哉地背着手转身往回走了。
回来坐坐……张易天看着白老头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背影》,心中涌出一股恍惚存在久远记忆中的感觉,是感动?是难过?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左胸腔里被紧紧压住,重重地喘不过气……
餐厅外的马路边已经聚集了近百人,一眼望去歪瓜裂枣参差不齐,跟地痞流氓集结闹事似的,好多人还比不上何胖子!张易天忽然有些心疼那些送出的野味……
一辆标着布鲁军标志的越野军车缓驶来。还没停稳,响亮的喊话声响了起来。
“新兵上车!”
车门一开,新兵蛋子们一股脑涌向车门,演绎着过去世界里早高峰的抢座位大赛。
“哎!别挤!”
“推你妹”
……
张易天站在人群后,直到第三辆停妥才上了车。大约一刻钟后,车队穿过了一道大铁门,驶入一块训练场,贴着高墙根停了下来。
“下车!”
车门一开,新兵们又像大鱼产卵似的由车肚里排出。
这里看上去像是训练场,但没有任何训练设施,也不见任何口号标语,毫无训练场上该有的气氛。空旷的场地上只孤零零杵着一根旗杆,一面蓝白色旗帜有气无力地挂在顶端。
旗帜上白下蓝,似曾相识,张易天眯起眼又瞧了几眼,才想起布鲁军车身和监狱门外都有类似的图案标识,另外,他们布鲁兵的身份卡背景图似乎也是这两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