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很苦，我吃了十年…”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都想杀我…”

陆游躺在养灵池之中，癫狂的大笑起来，“杀！我杀！啊哈哈哈，把你们全都杀光！”

“我只是一个杂役弟子，我什么都保护不了，伶儿姐，对不起…”

陆游昏迷已经一个月了，情况越来越糟糕，洛仙一只昏迷着，玄裳控制住了那几种咒术的发散，但是她不敢轻易去解。

三祖他们也时常过来看陆游，一直不见得陆游好转，反而越来越恶劣。

今天陆游的生机骤然消失，整个人就如同死尸一般，他的身体在迅速的腐烂，元神也在衰败，玄裳以大法力才将陆游留住，这一次他的太古天魔决也没有自行运转，超越永恒者的一击，根本不是陆游现在可以承受的，而罪魁祸首，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娘亲，”陆游忽然睁开了双眼，他的声音变得很稚嫩，“我在哪儿？我好痛…”

“娘在这里，”玄裳抓着陆游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哪里痛？娘给你揉揉。”

“娘亲，你在哪里，长安好害怕…”

“姐，我好饿，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们都欺负长安，说长安是野孩子，”陆游像是回到了幼年，“长安记得娘亲的样子，记得父亲的样子，为什么你们不要我了…”

玄裳泣不成声，这是陆游前世东方长安被扔在外面历练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而已。

“不许你们骂我娘亲…”

东方破天捂着嘴，双眼通红，东方长安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只是他的经历，让他不得不需要一个厚厚的冷漠的伪装，但是在至亲面前，他终究是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别人说是历练他，他不会相信，只有自己说

的，他才会信。

“山间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他们都是有灵性的，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好饿，小猪，可不可以让我啃一口…”

“啊，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师兄…”他的声音又变回了少年的时候，“师兄，你给我一个馒头吃吧…”

“师傅，不是我拿的灵丹…求你了，师傅，不要赶我走…”

玄裳轻轻的握住陆游的手，他都经历些什么，才会变得那么极端，极端的冷酷，极端的温柔。养灵池可以温养元神，不然的话陆游的元神早就散去了，玄裳不敢去救陆游，因为她插手，也许陆游可以活下来，但是他也会因此承受无尽的痛苦，天地间的所有事都是平衡的，这是定数，玄裳也还没有那个实力打破定数。

但是要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她真的很难过。

东方青锋的几个孩子，最苦的就是东方长安。

连破道，成年之前也是在庇护下长大的，没有吃过陆游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