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买彩票似的，明知道几乎不可能中头奖，可就是想去拼个万一。”张泉朋仍旧低着头：“好赖，从某种意义上来将，这事儿比中头奖靠谱多了不是么？”

看得出来，他其实将这事儿看的很明白，也猜到了刘咏菲家里有矿的事儿恐怕只是谣言，但他却依然在麻痹自己，欺骗自己。

洗脑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给洗脑了。

这家伙如果去干传销，搞不好会特别成功…

冯霖面色古怪的看了他半晌，随后，赶紧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这会儿，冯霖早已明白了时佳仪方才拉住自己的原因——她并不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作案凶手。而此刻

，虽然审讯工作其实还没真正展开，但看张泉朋的表现，实际上，冯霖也不觉得这家伙是凶手了。

不过，工作还得完成，疑点也得解开，他便问：“那你为什么忽然退了租的房子，跑去住黑宾馆？还有，在网上查询、了解作案手法和反侦查技巧的事儿，你怎么解释？”

“很简单啊，我想明白了呗。”张泉朋有点感慨：“其实，我很早前就想明白了，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别说刘咏菲家里有没有矿，就算真的有，她也不可能接纳我，跟我在一起。”

“只不过，我还是不甘心，想争一口气…呵呵，可笑吧。”

“而真正让我想通，决定放弃的，其实是半个多一个月前的事儿。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照例蹲在他们家楼下，等他们出门的时候跳出来，故意说几句话刺激刺激他们的。”

“嗯，他们确实出来了，但刚出来，楼上就有块玻璃，可能是因为老化被风刮掉，或者被人不小心推坏

了吧，总之掉下来了，正正的往他们身上砸。”

“当时我看呆了，本能的就喊了句小心，而师士忠抬头一看，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抱住刘咏菲，往边上跑了两步。幸好，他俩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