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霖皱眉。
不论张泉朋是否具备作案嫌疑,在这一块,都没有必要撒谎。为警方提供一个新的嫌疑人,转移警方的注意力,对他没有半点损失,甚至可能还有利。
在这种情况下,张泉朋仍旧说,不清楚,这足以说明,师士忠夫妇可能确实没有什么仇家。
而如果不能从人际关系着手,打开切入点往下查的话,这桩案子的调查难度,以及需要的人力物力将会直线上升,甚至演变成悬案。
问题在于,如果没有仇恨,歹徒为什么要以这么残忍变态的手法作案?
歹徒的心理畸形且变态吗?
若如此,本案侦破难度将会再度拔高。毕竟,失去了“人际关系”这么个着手点,想要推动案情进展的方式已经不多了,而揣测嫌疑人的想法、作案心理和
动机以缩小排查调查方向便是一个。
但,揣测作案动机倒是不难,但揣测一般人的想法与心理活动,甚至作案后可能会出现的想法、行为与选择…
整个重案大队,乃至直属支队和总队,也没几个“神探”能做到。
时佳仪,便是极少数人之一,但也不敢保证准确,只能说,给出的建议值得他们调查。
但,如果目标是个疯子…
那就算以时佳仪之能,恐怕也琢磨不清楚。
想到这儿,冯霖便觉得一阵烦躁。反正他是没能力继续下去的,别说对方可能是个疯子,就算是正常人,他也没能耐去揣测对方想法。
因此,他只好用脚碰了碰时佳仪小腿,示意她说话,拿主意。
她倒也没让冯霖失望,直接问道:“那,今天之前,师士忠夫妻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