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快意之外,他还多留了个心眼,问道:“我这算不算立功?能不能从轻判决?”
“立功表现,我们会如实说明。”时佳仪轻声说:“至于怎么判,我们说了不算。”
“哦,能立功就好,能立功就好。”叶山反而松了口气。要时佳仪信誓旦旦的和他说铁定能从轻判,他还不信嘞。
毕竟干这行的,有时候,总会莫名的感到心悸,担心自己被抓,自然也就会催动他们去了解下这方面的法律法规,了解下自己万一被抓了会是个什么后果。
他也清楚,以自己这些年累计卖出去的毒品数量,无期都别指望了,大概率吃枪子,因此只要能争取到死缓,就算赚到。
就算依旧没争取到,他也会乖乖把其他人供出来——他的心态早就发生了转变,自己死就死了,其他那帮家伙,也别想好过,给自己陪葬吧,黄泉路上见面了,还能捋起袖管干一架,好好泻泻火。
因此,他立马接过纸笔,在上边写了起来。
只不过,双手手腕被铐住了,之间的铁链长度有限,书写不太方便。因此写了十来个字后,他就抬起头,说:“那个,警察同志,我这写东西实在不方便啊,能不能先帮我把手铐解开?反正我也跑不掉不是?我…”
“少废话!”冯霖瞪他一眼:“你觉得我手里头会有钥匙?”
他还真有,可贸然给叶山解开手铐,并不符合规定,他自然不可能满足叶山的要求。
跑嘛,叶山是跑不掉的,但若是想不开寻死,或者制造点小麻烦则绰绰有余。
虽然看他先前的表现,寻死觅活或者制造麻烦的概率不大,可风险终究存在。
冯霖还没傻白甜到三言两语间就彻底相信嫌疑人的程度,自然不可能去冒险。
因此,他又说:“我们时间有限,没工夫在你这耽搁!你要不写,我们大不了找别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叶山只得点头,继续用非
常别扭的姿势在纸上书写。
这就是同时抓获了多个嫌疑人最大的好处,在囚徒博弈心理之下,警方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