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了半天,也没接着说下去,她只好顿了顿,重新组织下语言,才说:“可就算这样,也没理由一声不吭吧?”
“你说得对,”冯霖颔首:“但这并不能推翻上述基于同事们的调查报告而得出的结论,只能说明,本案还有着咱们尚未发现的隐情。”
想了想,冯霖说的的确有道理,筱晓贝虽然并不完全赞同这一推测,却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只好点点头。
见此,应立海拍了拍她肩膀,轻叹口气。
筱晓贝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是个相当聪明的姑娘,但有时候聪明的过了头,却容易变成自作聪明。
冯霖所说的基于调查报告进行推测,哪怕推测看上去再怎么不合常理,不合逻辑,也要比想当然来的更接近真相。
这是相当基础的道理,但筱晓贝就是想不通,看样
子,还是因为太年轻,导致积淀而经验不足。
没有实践经验的支撑,的确尚不足以独当一面。
就像博士生,即使理论知识掌握了一大把,甚至远远超过他们这群本科乃至专科毕业就进入警队工作的老警察,但在实习、见习期间,仍旧得乖乖的叫他们一声老师,跟着他们手把手积累经验。
不论是理论,还是智商,或别的什么东西,实际上都只是一个刑警的潜力与某些方面的底蕴罢了,而实践,则在于教会他们如何合理的运用好自己的这份能力。
没有经验的高尖人才,就如同没有操作与运行系统的计算机,本身硬件再如何出众也发挥不出来,而实践的过程,其实便相当于给计算机写入或编制系统的过程。
…
几人又在楼下交换了会意见之后,冯霖提议道:“我们几个还没真正看过现场呢,要不也上去瞧瞧吧?”
“这…”应立海迟疑了一下,说:“出租屋面积并不大,不过七十平罢了,又被隔出三居室,再加上现场凌乱,没多少落脚的地方,法医加痕检员,还有韩老和佳仪在上边,就已经显得满拥挤的了,咱们再上去…”
“怕咱们碍手碍脚么?”冯霖将他没吐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随后摆摆手道:“可没见过现场,只看了些许报告,对现场终归没有个直观具体的印象,不利于后续工作…”
筱晓贝打断他:“冯队,你刚不是说,相比于咱们,痕检和法医要更加专业的多,咱们应该相信他们的判断么?那咱们为什么还非得去看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