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据赖华交代,黄明成这几年虽然和家里渐行渐远,但与他妹妹的关系依旧相当不赖,和家里其他人,充其量也只能叫有些矛盾,但感情还是在的。”
冯霖站起身,在小小的审讯监督室内踱起步来。
踱了两圈,他皱眉道:“换句话说,黄明成并没有作案动机?”
“目前来看是这样。”应立海道:“而且,也没有作案条件,别忘了,他本身就有不在场证明,昨晚他一直在ktv,这帮瘾君子和小毒贩都可以为他做证明。”
“那…中途离开呢?”冯霖道:“我们老早就知道他在ktv唱歌,但之所以还怀疑上他,便是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明其实并不完美,存在中途离开的可能性。”
“而且,这帮家伙都嗑了药,而且可能嗑嗨了,神经错乱之下,记忆也未必那么清晰,证言不完全可信,要黄明成中途离开,他们也不确定,就算发现了,也说不清楚离开多久。”
“比如,黄明成要说去上个厕所什么的,走了一个来小时,再回来,他们指不定认为也就只过了一小会儿罢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筱晓贝挑眉:“不过,ktv内,虽然包房中没有监控,但走道、大堂和出入口摄像头密度却不低,如果他中途离开,肯定会被拍到。所以,他走没走,咱们调监控查查,立马便能搞清楚。”
“嗯。”冯霖终于点了点头。
倘若,黄明成没有作案动机,本身又没有作案条件的话,自然便能被彻底排除嫌疑了,否则,二者只要存一,他的嫌疑便依旧存在。
毕竟,昨晚他磕了药,嗑药后,中枢神经系统被严
重抑制,理智可以说十不存一,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即使没有作案动机,却也一样可以犯罪。
就个人情感而言,冯霖本人也并不愿意相信黄明成杀了黄郎夫一家。
这类人间悲剧,只要想一想,都让人浑身不舒服。
别说亲朋了,就是见惯生死的刑警,都有些接受不能。
三人又各自沉默。
过了几分钟后,筱晓贝才问道:“接下来,该审黄明成了吧?”
“不,先审另一个。”冯霖摇头:“看看能不能再挖掘点关于黄明成的信息出来。”
“行吧。”
…
又一小时后,审讯结束,并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