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要隐瞒自己的犯罪事实还比较好理解,想方设法的脱罪嘛,就算脱不了也得避重就轻,算是这帮家伙的通病了,不到万不得已罕见乖乖的老老实实的交代的。”
“但…瞒着黄明成的事儿,对他没好处啊,他为什么…”
冯霖轻声笑了笑,说:“晓贝,没必要去想这么多,咱们破案的,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切掌握在心,有疑点,有想不通的东西,都是很正常的。”
“因此,咱们不可能,也没必要发现一个问题就得第一时间想明白。就比如你说的这个‘动机’,回头再次提审赖华,好好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再说了,你这个问题,弄清楚弄不清楚,对破案而言影响都相当有限,没必要非得在这个时候想明白,退一万步说,咱们也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不可能在这方面给你个确切的答案,你说对不对?”
筱晓贝皱眉,冯霖说的,与她这些年来的办案风格
并不相符,有些难以接受。
在她看来,办案,无非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再将一个个问题的答案串联起来,也就摸清了案件脉络,进而查明真相,锁定凶手,将之缉拿抓获,最终结案。
可转念一想,冯霖说的也不无道理。赖华为什么在说道黄明成的时候有所保留,有所隐瞒,这个问题重不重要先不说,能不能搞明白,给个确切的定论就是个事儿。
再者,问题源自于赖华,也应该在赖华身上解决,回头再审审他就是,没必要在这儿如无头苍蝇一般瞎猜。
习惯、经验和理念,与冯霖话语间的冲突,让她忽然有点儿茫然,就仿佛回到了尚未从警校毕业,在刑侦支队实习时,面对一桩杀人案那般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将脑袋里的东西串起来,灵活应用。
或者说,她真正迷茫的是,当她面前出现几个方向
,出现几个问题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从哪方面突破,什么问题该重点攻克,而什么问题则应该暂时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