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旁枝末节，最重要的是，咱们得尽可能多的收集线索与证据，一来让他看到咱们的决心，二来也给他营造一些压力——倘若咱们线索与证据收集够了，他供述的重要性自然也会大打折扣，甚至错失立功机会。”

“锦上添花，总归没有雪中送炭来的重要，不是吗？”

应立海点头：“行，那就暂时先这么定了。嗯，佳仪，现场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更多收获了。”时佳仪摇头，说：“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作案凶手一人，与受害人关系密切，对现场相当了解、熟悉，这些线索都指向了黄明成。”

“另外，现场所有方便带走的、值钱的东西，都被窃走了。结合凶手先杀人、后行窃的作案顺序看，盗窃，应该并非其主要目的，而是为了杀人，从这方面

看，黄明成看似又没有作案动机。”

“当然，这个问题，刚刚就已经详尽的讨论过一遍了，我就不再赘述，说说别的方面吧。”

“根据他作案顺序进行判断，杀人行为与动机先不说，我认为，值得重视的，反而是罪责相对而言要小得多的盗窃这一行为。”

冯霖忍不住接话：“关于这点，我也简单分析了一下，认为至少存在两种可能。”

“其一，凶手行窃，仅仅是顺手牵羊的行为。毕竟，人都已经杀了，这么大的罪，难逃一死，再犯几桩也无所谓了，债多不压身嘛，一个道理。”

“依次为大前提，再加上凶手还对现场相当熟悉，换句话说，他知道黄郎夫将财物之类的东西都放在了哪儿，因此，行窃的时候，并不耽误多少时间，顺手牵走，转卖，也是一笔收入。”

时佳仪点头：“没错，这一动机成立。”

冯霖接着说：“第二种可能嘛，其实也显而易见，那就是为了麻痹咱们警方，企图混淆我们的调查方向

，进而逃脱惩戒。”

“这也不难理解，办案初期，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确定调查方向了，倘若调查方向出错，很可能便会导致本案变为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