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该是提取黄明成的生物学检材后，送交化验室化验，以确定呕吐胃内容物是否是他的。

如果是，这条证据，将构成其证明其犯罪的铁证之一，再结合诸如并不成立的不在场证明及其他间接线索，虽然未必能零口供定罪，但要撬开他的嘴却完全足以。

而倘若不是，也能成为他“无犯罪行为”的铁证，很大程度上排除他的作案嫌疑，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便该做出一定的调整了。

总而言之，这是一条相当关键的，嫌犯与凶手同一性鉴定的证据，不论证明还是证否，都能对侦查方向带来极大的影响。

冯霖纠结了老半天后，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借口在这事儿上做文章，因此便直接派人去和黄明成取检材了——只要刮点口腔上皮细胞下来即可，因为那份胃内容物中，发现了一定量的可供提取dna鉴定

的活细胞。

对比鉴定结果还要三到四小时才能出来，因此，冯霖、时佳仪等四人便先去吃了个饭，又召集办案刑警开了个早会安排好任务，便又到应立海的办公室去“开小灶”了。

“大家拿拿主意吧，”冯霖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说：“继续强攻仲成，还是干脆把他放一放去收集其他证据和线索，或者直接提审赖华，再不然直接审黄明成？”

“黄明成可以先放一放。”他话音刚落，筱晓贝便紧跟着回答道：“目前已经有了足以证明或证否他为凶手的重要线索，三四个小时咱们完全等得起，结果出来了再说就是。”

“甚至于，在这一大前提之下，咱们继续硬攻仲成、审讯赖华的意义都不是很大。所以我建议，咱们不然就回归案子本身，收集本案的线索和证据吧，这样不论黄明成到底是否为凶手，咱们都可以无缝衔接下一步的工作。”

冯霖轻笑一声，问道：“昨天不是你提议咱们…”

“昨天是昨天嘛，”筱晓贝说：“总得实时调整方向，选择最正确的路子不是。”

“嗯，有理。”冯霖颔首。

筱晓贝又说：“你就说吧，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

“我没啥意见。”冯霖说：“老应，佳仪，你俩认为呢？”

时佳仪没说话，只轻轻的点点头。而应立海思忖片刻后，说：“这样吧，咱们还是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