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感觉尤其严重,她在家的时候,每天至少要在家里检查十多次,又怀疑有人在跟踪她,我上夜班的时候,她也经常问我方不方便打电话或者视频什么的,她一个人有点害怕。”
说到这里,她脸上表情僵了僵,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啪嗒哒的往下掉,哽咽的说:“难道…难道,她这次不是发病了,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时佳仪抿了抿嘴。
她本身就有这种想法,再加上蔡思灵的叙述,蔡思玉察觉到有人要害她的可能性很大。
只不过,这个猜测,此时此刻并不适合说出口。
不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尽快获知关于受害者的信息,都需要安抚受害人家属的情绪,而这一猜测,无疑会加深蔡思灵的愧疚感,会让她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和不以为意,才最终导致蔡思玉死亡。
虽然,或许确实有点这方面的原因,可考虑到蔡思
玉原本就有着被害妄想症,且由来已久,不论谁恐怕都很难避免这种疏忽。
再者说,这会儿再追究蔡思灵的责任,再去懊悔,后悔,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抓紧时间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于法,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她稍稍更改了问询计划,岔开话题问道:“她来东州多久了?”
“有三个多月了,”蔡思灵哽咽着,说:“她毕业后就来了东州,打算在这儿慢慢的找工作。”
“找到了吗?”
“还没有,”蔡思灵摇头:“她读的机械制造与自动化专业,虽然吃香,但也冷门,尤其她还是个女生,性格又内向、自卑,哪怕读了研也没太大的改变,还有这一定的被害妄想症,其实并不太好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