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冯霖讪讪一笑，赶紧岔开话题，说：“这么说来，咱们得抓紧时间将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给理清楚了。”

“难，”时佳仪也没揪着这事不放，只摇摇头说：“我问过蔡思灵，她和我说，蔡思玉自来到东州后，似乎就没和其他人联系过。”

“她可以说是蔡思玉最亲近的人之一了，却还是对蔡思玉的人际关系一无所知，咱们想要从这个方向进行调查，恐怕并不容易。”

“得多费点功夫罢了。”冯霖说道：“蔡思玉去了外省上大学，虽然还和蔡思灵保持着联系，但毕竟相隔几百上千公里，但彼此之间也只能通过社交软件和电话沟通了，她对蔡思玉的情况知之甚少也很正常。”

“而这几个月，蔡思玉虽然来到东州，和她住在一块，但蔡思灵还有自己的工作，显然也不可能将太多

精力放在蔡思玉身上。”

时佳仪打断他，问道：“你想从蔡思玉同学着手？”

“嗯。”冯霖颔首：“不管她有多宅多内向，都不可能和外界彻底断绝联系，总会有迹可循的。”

“她大学、研究生期间的同学、舍友，按理说对她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初高中时的同学，可能也还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总不能说，她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另外…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调查起来或许有些麻烦，软件运营商云端未必能完整的保存这些记录，可能会有些许重要信息丢失，但通话记录不会丢。”

“如果真像你猜的那样，蔡思玉和凶手关系密切，而且非常信任他，那么平时的联系应该也比较频繁，通过通话记录，应该能发现些端倪。”

“而且，哪怕她平时和凶手并不怎么通过电话联系，也没关系。能和她频繁打电话的人，应该也和她有

着一定的交情，咱们总能从中筛出比较了解蔡思玉的人，并通过他们，进而摸清楚她的人际关系。”

时佳仪想了想，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蔡思玉的电话号码我们已经得知，这就派人拿着介绍信和取证通知书去提取通话记录么？”

“咱俩亲自去吧。”冯霖说道：“现场这儿，咱俩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最擅长的痕检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而其他工作，由于没有个确切的方向，暂时也没法展开，不如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