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便立马站起身:“你们聊,我到另一头看看,不管怎么说,总得确定安全才是。”
跟着,不等二人反应,他便立马走开了。
冯霖对着他背影歉意的笑笑,跟着便对时佳仪一招手,让她在自己边上坐下。
虽说是要聊聊,但冯霖却只闷闷的抽着烟,时佳仪也发着呆,似乎都不想率先开口。
雨林的夜,一点儿都不凉爽,依旧燥热非常,像个蒸笼似的,又没有什么风,即使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汗液也不断的自皮肤里沁出,凝结成珠,渐渐滑下,跟着渗透进衣服里。
许是空气湿度的原因吧,空气潮湿,热量发散的也慢些,早晚温差并不很大。
衣服贴在身上,难受的慌。冯霖还好些,拇指食指一捏,抓着衣服不停的抖着,多少舒服些,时佳仪可做不来这动作,只默默的忍受着。
忽然,她扬起巴掌,往自己胳膊上重重一拍,啪一声,打死了只正打算吸血的蚊子。
清脆的声响,似乎也成了某个契机。
冯霖长呼口烟雾,忽然说:“佳仪,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一年过五个月零六天。”她回答道:“更精确点,过九小时。”
“咳咳…”他差点被烟呛住:“你记得还真清楚。”
“那天正好你生日,很好记。”
听到这话,他又怔怔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啊,我生日。十一岁那年,生日那天,下午两点,你来到了孤儿院。”
“那时候,我记得你才那么一点点,”他伸手比了个高度,跟着摇摇头:“一晃眼,二十一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亭亭玉立了…”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咱俩不合适。”
“噗,”他这次是真的被烟呛住了,咳了好一会儿
,才掐灭烟头,无语的说:“什么跟什么啊?”
“没啥。”
他撇撇嘴,失去了继续讲述的兴致。
但心中,却依然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