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的话…凶手枪法不怎样，估计不经常用枪，在室内如此近距离下射击，都不能保证枪枪命中，还打空了好几枪。”

“如果枪法及格的话，按理即使因贺高明忽然前扑，也不至于…”

钱振川忍不住打断她，问道：“会不会是凶手故意这么做的呢？为了释放烟雾弹，让我们得出他枪法不好的结论？”

“不会。”时佳仪也不以为意，只摇头解释说：“凶手动作很快，非常干脆，说明其目的性相当明确。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迅速、接连开枪，往往也会遵从本能，暴露出实际水平来。”

“再者，贺高明显然有个前扑、拉近距离的动作，这个说了很多遍了。这种情况下，凶手不应该还有心思去伪装什么，尽快把目标都干掉，保证稳妥安全才

是第一要务。”

钱振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时佳仪眼珠子一转，想到件事，问道：“对了，关于你们在现场走访调查的结果，案卷上没怎么说，语焉不详的，现在也没外人，你和我们说说吧。”

“呃，好。”钱振川颔首，思索了一阵，说：“其实也没什么。附近住户不少人都听见了一阵巨响，但都没联系到枪击上，这个先前就说了。”

“更多的，其实还是关于这一家子人的评价。当然了，这年头邻里关系你们也懂的，充其量不过点头之交，也别指望能有多深入的了解。”

“贺高明嘛，常年不在家，附近住户对他的印象都不太深刻。唯有一户，恰好是柳箐箐的老乡，和他们家关系相对密切些，有点记忆，认为他是个挺老实挺木讷的人，嗯，蛮本分的，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对象。”

“对柳箐箐的评价则相对详细一些，都说她为人热情、好客，是个理想的好媳妇儿。但也仅限于这些笼

统的评价了，负面消息倒是没有，大家对她印象都蛮好的。”

“俩小孩，没啥可说的，聪明伶俐，勤奋好学，成绩都不错，是他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我们也没多问，想来，这桩枪杀灭门案，不大可能是他们兄妹俩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