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卷

“可我们现在连表象都不知道，又怎么去调查隐藏在表象后边的暗流？”时佳仪毫不客气的追问。

冯霖微微皱眉，隐约觉得，时佳仪这么说话不大好。

但转念一想，事到如今，大家已互相摊牌，不说撕破脸也差不多了，这儿也没有外人，自然没必要再维持表面的客套。

“果不其然，你还是那个脾气。”赵黍离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连原本板着的脸，都松了开来，哈哈大笑。

不过，政客的表情可是说变就变的，根本不可信。

笑过后，他又说：“我记得几个月之前，你们从外头回来，曾经找过我，与我开诚布公…既然如此，公平起见，现在我也跟你们说说吧。”

顿了顿，他又摆摆手：“但还是那句话，你们未必相信我说的，而且我讲的也未必对，可能会给你们造

成困扰，所以，你们想想，真的要听吗？”

“嗯？”时佳仪皱眉，看向冯霖。

冯霖犹豫一会儿，便问：“我们仅仅是想知道当年…”

“当年的事，我全程参与。”赵黍离打断他，轻声说：“而且，我是行动组指挥官，因此所有的细节我都清楚，都知道。”

“但正因如此，我也受这个表象所困，直到如今，我也没能查清楚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否则我也没必要非得等上二十多年，等到你们成长起来，再借你们的手去调查当年那件案子了。”

“所以，告诉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以，我能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你们讲清楚。到底是否说谎，我相信你们大概也能猜测得出来，因为要想毫无破绽的话，我至多也只能九真一假，是也不是？”

“但…你们听过之后，代价可能就是，跟我一样，再也没能查清当年的真相。所以…你们还听吗？”

“听！”时佳仪不假思索：“知道发生过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