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确定，只是我主观上倾向于认为，他是被陷害。”陈松宇摇了摇头，犹豫片刻，又接着说：“倒也不能叫栽赃陷害吧，他本身也有错在身，确实害死了人。”

“硬要说的话，应该算是紧急避险。当时他刚考上驾照没多久，感觉很新奇，就租了辆车打算出门玩玩。结果租的车有质量问题，爆胎后刹车失灵，方向也有些失控。”

“他为了避免撞上人行道中熙熙攘攘的人群，选择往反方向打监控，撞上了另一车道的一辆车。”

“也是他运气不好，竟然把那辆车副驾驶给撞死了

，死者有一定的背景关系，要整他，外加租车公司也不想担责任，硬说是他操作失误，他们的车并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反正到最后，他就被判了十五年徒刑，过了几年，又成了线人。我主观上，比较同情他的遭遇，也愿意相信他的话，因此，与其说是把他当成线人，倒不如说，想给他找个可以谋生的工作。”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了，不想最终，他竟然还是因为暴露了身份而遇害…至于他调查深度有限，这点我完全可以理解。”

冯霖了然，跟着又问道：“那么，陈队，昨天你收到的那个纸条，解密出来了吗？”

讲到这儿，陈松宇的脸色有了些耐人寻味的变化。

片刻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纸团，递给冯霖。

“这是…”冯霖有些纳闷，展开纸团看了几眼。

上边内容不上，有一副模糊不清的图，冯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还有一道化学公式，但公式过于复杂，用的也不是分子式而是结构式，还用了许多专业符号

，跟初高中学的化学式简直不是一个东西，冯霖同样一头雾水。

最后边，则是一连串的符号，冯霖同样看不懂。

想了想，他又递给时佳仪瞧了瞧。

便见时佳仪同样一脸懵。

她是学霸甚至学神不假，可术业有专攻，完全没学过的东西，她自然也不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