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大事不妙，一刻不敢迟疑地上了楼。

等我一进门，守在门后的母亲忽然推出一掌，狠狠地落在我屁股上。

“妈，你打我干嘛？”我抱怨。

“臭小子，别的事情我不管，但是背着我跟你爸抽烟，我逮到一次揍一次。”

“男人抽点烟不是很正常嘛。”

“对身体不好啊。你还没个孩子，万一把肾熏坏了怎么办？我可是等着抱孙子的。”

“我不过是偶尔抽一口。再说了，妈，您都一把年纪了，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母亲乐了，盯着我问：“你送佳佳回去的？”

“她自己打车的。”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跟她在楼下散步了？”

“我跟她散步？”我觉得母亲这话说得十分好笑，和汤佳佳散步，要情调没情调，讨论工作，又毫无头绪，我和她压根就没有散步的必要。

“那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又为什么抽烟？”

“我爸呢？”我岔开话题，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

母亲紧跟身后，就在我一只脚要踏进书房时，她从背后一把扯住我的衣服，一本正经地对我加以劝告：“孩子啊，自从你和程明美离婚后，原本戒掉的烟现在又抽起来了，我可是没少抓你现形啊。”

“妈，我抽烟跟程明美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不然是为什么？”

“工作压力大，忍不住就想抽两口。”我回道。

“叫你在家好好休息，你就别想工作的事情了。”母亲前一句话刚落音，后一句就马上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我不得不佩服她老人家的精明：“修言啊，楼下的老张阿姨前天跟我说，她有一个侄女从法国留学

回来，28岁还没男朋友，老张阿姨有那个意思想介绍你们认识，你改天抽个时间，两人见见面。”

我试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应她：“妈，您老就别瞎操心我的事情了，我最近接了个重要的案子，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