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个人？”

顾燕生默了片刻，回答：“开始是一个人，后来白静雪来找我。”

“什么时间？”

“大概八九点吧，我也没看，应该是那个时间，因为我到西弦路刚好10点左右。”

“白静雪找你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聊聊…聊聊而已。”

“聊聊而已？聊什么话题？”

“分手的情侣还能聊什么呢？”

“顾燕生，我劝你还是跟我说实话。你要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但凡一句隐瞒，它都有可能隐藏案件的真相。”

“白静雪请求我跟她复合，我没同意，她就跪在地上求我，还说我要是离开她的话，她就死给我看。其实我对她是有感情的，我只是受不了外界的眼光。我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很难过，我是爱她的…”

“所以…你又重新接受了她？”

顾燕生没作声。

“你去案发现场的事情，白静雪知道吗？”

顾燕生摇头，“我没告诉她。我们那个后，她说她肚子饿了，然后我就下楼给她买吃的，回来时，她已经走了。”

“你们哪个后？”

“…”

我合上笔录本，抬眸看着汤佳佳。

汤佳佳背向我，双臂撑在我的办公桌上，面朝窗外。

“这都是顾燕生的实话？”我问。

汤佳佳回头，“是啊，一字不落地记录下了。”

该死的人不是徐美琪，而是顾燕生，我恨恨地咬着牙。

我生气的不是他和白静雪上床的事，而是他在对方苦苦哀求时，做出趁人之危的举动。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但你需要认清一个事实，白静雪和顾燕生的事情是在和你交往之前发生的。”

我明白汤佳佳的意思，我的心已经不能平静下来，我的大脑得不到安宁，顾燕生的那些话，像刺一样扎得我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