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从隔壁隔板房里走出来，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年纪跟汤佳佳差不多，“大哥，别敲了，她好像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很晚，我看见她打着电话出门。走的时候连门都忘记关，屋里的灯一直亮着，我就顺手把她家的门带上，然后就回房睡觉了。”姑娘说。

见我没说话，她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注视我的眼睛，“大哥，你怎么了？”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凡遇见一个人都会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她在打电话的时候，你有听到她说什么吗？”我问。

“好像说去找谁吧，具体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我无法再假装下去，自欺欺人的行为只是暂时的麻木自己而已。

而事实，就是那个事实。

她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我病了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几乎是在梦里度过，噩梦不断。醒来总是一身大汗，母亲没少抹眼泪。

黄涵来找过我，由于当时病情严重，他没有从我身上询问到有利线索。

如今我病情好转，头件大事就是约黄涵见面。地点就定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这也是我和汤佳佳常来的地方。

我望着窗外坐了小半个钟头，黄涵终于出现。

“好些了吗？”他搬开跟前的椅子坐下。

我点了下头，把饮品单交给他，他没看，直接跟服务生点了杯凉白开。

“根据汤律师手机号码查询的记录，跟她最后通话的人是你。”黄涵直入话题。

“那晚她打电话给我，让我赶紧回家，她要来找我…”

“当时你在哪里？”

“我跟白静雪在公园散步，接到电话后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