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住我的去路，“她死了？她真的死了？是真的？”他瞳孔发红，我确定那是悲痛而有的情绪。算他还有点良知。

“她…”东东仰头望天，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姐…”

“姐？”我惊住。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东东是汤佳佳的亲弟弟。

汤东东说他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和姐姐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因为不好学，高中念完就跟着狐朋狗友浪迹社会，没钱的时候就回来找姐姐要一些。

这是汤佳佳的生活，她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把汤东东领到附近的餐厅，请他吃了顿饭。

见他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我问：“你从外地回来？”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如果不是联系不上我姐，

我根本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情。”汤东东说。

“有地方住吗？”

“我姐租的那间房子应该还没退，我打算就在那里落脚。”

我拿了些钱出来，汤东东再三推辞，最后执拗不过我，乖乖收下了。

回去时，他忽然对我说：“谢谢姐夫。”

我心里五味杂陈，藏在衣兜里的手轻轻颤抖，无意间摸到那串玛瑙，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去找过白静雪，现在我要她就手链的事情做个解释。

我站在门口，迟疑了很久才按响门铃。

白静雪把门开了小半开，扶着门，身体刚好挡住从屋里照出来的光线。她似乎没有让我进屋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勉强。

“有事？”她的话音很生分。

我第一次觉得眼里这个女人这么陌生。

扯了扯嘴角，我把视线落在她扶门的手腕处，“我送你的那串手链为什么不戴着？”我问。

白静雪握着手腕，看似有些紧张，“哦，那串手链啊，我搭公交车的时候弄丢了。”她说得风轻云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弄丢了？”我藏在衣兜里的手紧紧地攥着那串玛瑙，白静雪的话让我半信半疑。

“怎么，弄丢一串玛瑙而已，你心疼了？”

“那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