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啦？”我走过去坐下。

“给你看样东西。”黄涵摸索衣兜，拿了个自封的透明袋出来。袋子里装了一颗成色上好的南红玛瑙。

“这…”不用他说明，我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我把南红玛瑙对着灯光的地方，清楚地看到刻在上面的字，一个“何”字。

黄涵接过母亲端来的茶杯放到桌上，“本来要跟你说这事，没想到你走得那么快。这颗玛瑙是我们法医在汤律师手里发现的，一个何字，让我们苦找了很久，几乎查遍了汤律师的社会关系网，也没有发现姓何的可疑人。那天我们在129号房子里看到的那串玛瑙，跟这一颗成色一样，我想你应该能给我答案。”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对你的爱永恒不变。”

这就是何字的出处。

我看了眼站在一旁没走开的母亲，对黄涵说：“我们去房间说。”

黄涵欣然答应，跟着我进房间。我把门关上，以防母亲偷听，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她老人家因为汤佳佳的案子心里难过。

我打开抽屉，把那串用麻绳连在一起的玛瑙手串拿给黄涵，黄涵对着灯光，注意到珠子上的刻字时，整个人神色都变了。

这些珠子的刻字不是按顺序串在一起的，应该是断线后凶手随意串了一下，我甚至认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珠子刻字的玄机。

“这串手链跟孙具锋有没有关系，我们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跟凶手一定有关。”黄涵笃信。

“你说这颗珠子是在佳佳手里发现的？”以防出现耳误，我跟黄涵再次确认一遍。

“没错，是被汤律师紧紧攥在手心里的。”

“还有两颗…”我自言自语。

如果手链绳断的地方是在南向巷子口，那另外刻

着“无”和“不”的两颗珠子应该就落在那里。

“我们去南向巷子口看看。”我打开柜子，找了个手电筒出来。

“看什么？”

“像这种直径12毫米的珠子，女款一般一串会有16颗，绳子串着13颗，再加你找到的这颗，一共14颗，还有两颗一定就遗落在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