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生，他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我最幸福的时候选择离开。他的抛弃，比当年的侯靖琨更可恨。”

“白静雪，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爱情难道不是好聚好散吗？既然不爱了，那就坦然放手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傻？”

“我是活着的人，却做着鬼一样的事，我罪责深重，请求还命。”

“最后听我一次，自首吧，配合警方抓捕孙具锋。”

白静雪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她惊诧地看着我：“你们已经知道孙具锋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求你放过他，他是为了我才铤而走险。不，一切

事情与他无关，是我一个人做的。徐美琪和汤佳佳，是我一个人杀的。”

“白静雪，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就算我相信你，警察也不会信。案发那晚，孙具锋换上顾燕生的衣服，故意提着徐美琪头颅出现在监控探头下，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警察以为作案的是顾燕生。”

“不，不是他，不是他。”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

“是我连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你现在坦白和自首，兴许还能替孙具锋留条活路。”

我怕她情绪失控做出傻事，虚掩上门，静静地守在门外以防万一。

隔着门听到她悲伤的哭泣声，我的眼睛也跟着湿润，心在滴血，即使我再恨她，也不想看到她死。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白静雪仍旧没有做出决定。看来，是我又一次失算了。

在我握上门把手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揣在兜里的手机一阵振动，是黄涵的来电。

我滑开接听键，转身走到楼道的窗口前，“黄警官，什么事？”

“顾一贝被绑架了。”黄涵在电话那头气冲冲地说。

我僵了半会才反应过来，“是孙具锋？”

“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