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去跟队长说说，看他憋着气的样子，我心里难受。”

“好吧。”实在是执拗不过钟亚楠的恳求，我只好去找黄涵说说情。

黄涵站在医院门外的树荫下，手指夹着烟，目光望向远方。

我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起初他没反应，直到烟头燃尽，烫到他的手指才回过神。他扔掉烟头，用眼睛瞥了我一下。

“钟副队长开那一枪也是事出有因，你别怪他。”

“万一冯勇刚死了怎么办？”黄涵郁闷地说。

“听天由命吧。”

“眼看案子就要破了，现在好了，所有努力都白费。”

“人不是还在抢救嘛，你就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也许冯勇刚命大，又躲过了一劫呢？”

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是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

当然，我不能跟黄涵比，他的压力比我大。

钟亚楠站在医院门口，声音洪亮地喊道：“黄队。”

黄涵皱眉，似乎看着他就来气，很不客气地回了句：“吵什么？”

钟亚楠笑眯眯地小跑过来，“冯勇刚活了。”

“什么？”

“我说，冯勇刚活了，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目前还没清醒，要等几个小时。”钟亚楠这回

底气也十足。

黄涵看着他脸上的笑，想说话又没说出来，后来干脆叮嘱一句：“病房多加人手保护。要让冯勇刚活着接受法律的制裁。”

“是。”钟亚楠这一声，气震山河。

转身回医院时，黄涵喊住他，“叫李小牧过来。”

“是。”钟亚楠心情大好，脚下生风，转眼就不见了人。

没过一会，李小牧也跟风似的出现在黄涵跟前。

这些年纪不大的小警员，天真起来都跟个孩子似的。估计都知道叶家案即将告破，忍不住高兴，单纯的笑容格外有渲染力。

“傻笑什么？”黄涵故作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