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死不了，过段日子就难说了。”

赵明嘴巴欠，这点还是老样子没变。

“宋修言，今天早上醒来，我还觉得是在做梦。你说你一个大律师，还能瞧得上我，我这打心眼里开心。”赵明这话，好像发自内心深处。

我吧，大律师算不上。以前在知识产权类的案件中是混得小有名气，最近因为顾燕生的案子，好像知道我的人更多了。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从一个知名的知识产权律师，不觉中过渡到了刑辩律师。

曾经我最不愿意接触到的凶杀案类，最终成了我最放不下的工作。

赵明把我按坐到椅子上，不是斟茶就是倒酒。说话的语气超乎寻常的热度，说实话，确实让人招架不住。

等酒过三巡后，我正式向赵明打听起侯靖坤的事情。

我问他：“你跟侯靖坤是什么情况？”

赵明打着酒嗝，看着我傻笑：“侯靖坤他真不够义气。怎么说我也跟了他五六年吧，我找他借点钱准备开个公司，他说没钱。可我明明看见，他经常给那个叫什么梅花的胖女人转钱，一给就是好几万呢。还给她买房子，给她安排工作，从外企翻译到外贸总监。他说没钱，那都是假的。除了那个胖子梅花，他还有一个相好叫什么微微的，有钱都给了她。可我呢，我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连借个钱都被对方说狠话，我气啊，气不过就走，跟他绝交。”

说到气不过的时候，赵明直接捶桌子。

看来这个人在侯靖坤那里没少受委屈。

“除了梅花和微微，侯靖坤还跟谁在一起过？”我试探地问。

赵明举起十根手指，扯着一边的嘴角阴笑：“那可数不过来。”

“你记得名字的都有哪些人？”

“记得名字的…一个一个来，从大学一年级开始，朱笑、方晓雅、曾红艳、林素琴、白静雪…”

白静雪的名字一出现，赵明后面的话我几乎都没听进去。

我收敛情绪，把话题落到方晓雅身上。

“侯靖坤追求过方晓雅？”我假装吃惊。

“是啊，你不知道？你想想啊，方晓雅可是校花级别的女神，侯靖坤那个色鬼能放过？”

“可我听说方晓雅有抑郁症？”

“有没有抑郁症我不清楚，但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很正常的女生。我记得侯靖坤说，像方晓雅那样的尤物，不弄到手就算是死也不甘心。”

照这么说，侯靖坤当年追求方晓雅的行为是很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