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眯上眼睛,母亲就过来拍我的肩膀,“吃饭了,做了你爱吃的鸡腿,红烧猪蹄。”
喉头一酸,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千钧一发之际,我抓起茶几边的垃圾桶,把胃里仅有的一点油水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
母亲先是惊讶:“修言!”然后又是一阵心疼,“你怎么了?”
我抽了张纸擦干净嘴巴,“妈,我没事。”
“你是不是胃不舒服,我叫你爸带你上医院看看。”
母亲以为去喊父亲过来,我连忙拦住,“今天碰到一个血腥的杀人案,死者被分尸,我现在想想就胃痛。”
母亲心疼地拍抚我的背,“你就别接那种凶杀类的案件,像以前一样不是挺好。”
“我也想啊,好像回不去了。”我笑了笑。
母亲把水递给我,“怎么就回不去了呢?是你不想
吧。”
我喝了水含在嘴里,这水的味道是酸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水渠女尸拼接完成,被害人的体貌特征基本呈现。
被害人年龄大概在25岁到28岁之间,身高165公分,体重在50公斤左右。左手臂内侧有汉字纹身。
法医检测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
遗憾的是,死者面容损伤程度较高,复原难度大。从五官特征,只能大致判定死者是个浓眉大眼高鼻梁的女人。
钟亚楠拿着死者手臂上的纹身照片,对着灯光看了大概五分钟,“这应该是个杨字。”说完把照片递给我。
我拿到窗口看了下,因为钟亚楠事先说了“杨”字,我也觉得它就是个“杨”字。
“钟副队长。”李小牧的声音从走廊传进来,大概5秒钟后,他出现在门口,“在兴富村走访了一个上午,几乎问遍全村,打听出有两个人最近不在村里,
也没有跟家属联系过。”
“都有谁?”钟亚楠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