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亚楠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这种地方，早该查了。”

他打听到6号当天的值班经理，证实刘伟明和那个程鹏年确实来过这里。为了调查清楚事实，以防刘伟明中途有离开的嫌疑，我们又找到当晚包厢的服务人员。

其中就有张云茜。

张云茜告诉我们，她当晚几乎跟刘伟明形影不离。

于是刘伟明的嫌疑基本排除。

出了天上人间，钟亚楠望着天空松了口气，舒展双臂感慨，“可算是出来了，那种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我笑了笑，外面的空气确实好闻。

“走吧，宋律师，我送你回去。”钟亚楠三两步跳下台阶。

年轻几岁就是不一样，活动起来总比我们大几岁的

人灵活多了。

我抬脚才下了一个台阶，身后就有人喊住我，“宋律师。”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对方是谁。

钟亚楠转过身，视线越过我落在我身后的张云茜身上。

“咦，你不是那个…”钟亚楠开口。

张云茜微微一笑，“我找宋律师。”

钟亚楠识趣地点了下头，对我说，“宋律师，那你们先聊，我去车上等你。”

我目送钟亚楠走远后，侧头问张云茜，“张小姐，什么事？”

“宋律师，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问我，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张云茜比以前似乎收敛了些，至少现在不会用自身妖媚的气场来逼近我。

“你就没有想过要换份工作？”我问。

这么漂亮的女人，把大好的青春埋葬在这种地方，

真是可惜。

“想换工作来着，可是除了勾引男人，别的也不会啊。”张云茜说完，自己笑得停不下来。

我想她的笑容背后，心恐怕在滴血吧。

“要说我会勾引男人吧，可是为什么你就不上钩呢？”

“可以先花点钱去学点别的。”我转移话题。

“宋律师，你是个好人。”

我愣了下，对于这个好人的评价，让我不知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