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有。他再混,多少会考虑他儿子的感受,我孙子排斥他找后妈。”
我翻出保存在手机里的蓝萍证件照,不死心地拿给老人家过目,“就是这个女人,您真的没见过?”
赵母倒是看得仔仔细细,最终还是摇头,“这女人面生得很,真没见过。”
我跟钟亚楠对视片刻,两人都有些泄气。
我不得不佩服赵成虎的谨慎,他给我们留下作案的重大嫌疑,却没有留下找到他的线索痕迹。就连他的亲人,在谈及他的时候犹如谈及一个陌生人般一无所知。
“您的手机能给我看一下吗?”钟亚楠指着桌子中央的老年手机问。
“你们看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手机放在家里,除了偶尔孙子学校的电话,几个月都不会响一次。”
钟亚楠打开赵母手机里的短信,惊喜地发现其中有一条某银行发送的收款记录,入账金额是两万五千块钱。
不过收到短信的时间让钟亚楠的兴奋劲头瞬间熄火了。
他耸着肩膀告诉我,“时间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赵成虎在某银行出现过,或是在某ip地址内登陆过支付账号,现在追踪过去,人怕是早就逃得没影。
“去银行查查对方的转账账户,再根据其账户查他的消费记录,根据消费记录查行踪,只能这样了。”我深深地呼吸口气。
以我目前对赵成虎的了解,他的谨慎小心恐怕早就做了防备,我甚至怀疑这个转账账户根本不是他本人的,退一步说,就算是他本人的账户,为了避免行踪暴露,恐怕也不会再次使用。
我们通过转账记录从银行调取了对方的身份信息,确定账户所属赵成虎名下。钟亚楠又打印了一份该账户的流水账,除了每隔半年规律的转账记录,没有最近的消费记录。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个账号是赵成虎专为给家人转账准备的。
“宋律师,接下来怎么办?”钟亚楠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问我。
我使劲地拍了下他的背脊,他连忙将腰杆挺值起来,有
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应该意识到,自己丧气的情绪很容易影响到周边人。
“从他所有的银行账户查起,包括蓝萍的。”我道。
路过街头的烟酒店,我忍不住走过去买了包烟。
钟亚楠惊讶地看着我,指着我拆开烟盒的动作道,“宋律师,你不是已经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