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安叔的狐狸尾巴得以露出来，这全靠贞爱的帮忙。”

现实中郎方阳的话和回忆中唐仪的话不停交替，我的大脑像是要裂开一样。

我决定一个人静静，很多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无法消化，只好提前跟郎方阳告辞。

不知不觉中，我把车子开到刑警队。看着窗户上映出的几个人影，我没有上前。

“宋律师，你来了。”小贺在走廊里看到我，快步朝我走来。

为了掩饰糟糕的情绪，我下意识地做了个抬腕看表的动作，顺口就问，“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宋律师应该还没吃吧？”小贺猜测。

“我已经吃过了。”我道。

“宋律师，副队在办公室呢，你去找他吧。”小贺说完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在门口站了会，缓了缓情绪，然后往钟亚楠的办公室走去。

听到我进门的脚步声，钟亚楠抬起头，一张惆怅的脸，在看

到我时松缓起来。

钟亚楠起身走向我，“宋律师，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怎么，找我有事？”

钟亚楠拉着我去窗户前坐下，他道，“赵成虎已经承认杀死蓝萍和许双双的罪行。”

我惊讶，“他怎么又突然承认了？”

“这事还真费了一番精力，说来说去，还得感谢舒谨帮忙。”

“舒谨怎么帮的忙？”

“舒谨在杀死许双双的那块砖头上提取到赵成虎的血迹，应该是赵成虎作案时，由于用力过猛，砖头的菱角摩擦到他手指上的皮肤，导致破血，血迹留在上面，最终成了杀人的证据。”

“那他又怎么承认杀死蓝萍？”

“至于蓝萍案，我们在现场找不到作案的证据，只有以他和赵通的杀人动机来判断。相比赵通，赵成虎杀蓝萍的动机更能成立。第一，赵成虎跟蓝萍本身就是情人关系，后来因为朱文英的出现，两人关系彻底破裂。蓝萍曾威胁过赵成虎离开朱文英，但是赵成虎没有。第二，分赃不均，陈映琴的死恐怕是最

后激怒赵成虎作案的导火索，蓝萍的无理取闹，让赵成虎最后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