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总算也有件顺心的事了!”
娇杏被莺语扶着起了身,勉强笑道,“出了什么事?你一向开朗,怎的这么说?”
莺语鼻头一酸险些又要落泪,但见娇杏这般虚弱,终于还是忍住了,将汤药碰到她面前,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
“当初将你背回来,可把我吓死了。”莺语苦笑着,“若不是小姐收留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将你带到哪里去…”
“正堂的那些人狗眼看人低,见你这副模样都敬而远之,连个可托付的人都没有!所以啊娇杏,你就来我们小院吧!小姐同以前不一样了,待人有十分那么好!”
娇杏听了微微一怔,“那…怎么好?”
“怎么不好?我现下就同小姐说…不,过阵子就同
小姐说,她一定应允!”莺语说着,想起如今被关进柴房的小姐,忍不住眼眶一红,泪就滴了下来。
“这几日我恐怕难过来帮你换药了,我家小姐出了点事…”莺语说着掀开了薄薄的棉被,却见娇杏双膝被包扎好的伤口,竟又有血迹暗暗渗出来,不由惊呼,“这、这怎么又严重了?!”
娇杏嗫嚅着,“不用管我了,莺语,我自己能行。”
“都渗出血水来了,你还嘴硬?!”莺语这般说着,忽然伏在床上大哭起来,“都流血了,为什么要这般大意!”
“莺语…”娇杏一时不知所措,只好抚着她的后脑道,“你这是怎么的,我这不是要好了么?”
看着那汩汩的血水,莺语瞬间联想到自家小姐那因她而伤的后脑。
“小姐…我家小姐她…”莺语哭得气都有些喘不匀了,才断断续续的说,“小姐是…替我挨的那一棍…所以才会受伤…”
“我家小姐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是一无是处…”
娇杏听了莺语的话,一时愣住了,“三小姐竟为你…挡棍子…”
说着,娇杏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沉默了下来:同是主子,为何她的命却这般苦?
却说漱雪出了院门,一门心思朝西院去,想寻府里那位贵客郎中,可出院就被几个小厮死死盯住,去何处都要跟着她,让她怎么都进不了正堂。
这可如何是好?!漱雪心中焦急,想着小姐受的伤,秦氏是绝不可能为小姐请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