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妈妈道,“小姐寻老太太?她这就出来了!”
竟是直呼老夫人为“她”?娇杏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人却如无所察觉似的立在乔欣欣身旁。
不多时,床榻上下来一双脚,那人着了一件不合时宜的厚袍子,颤巍巍的朝她们走了来,见了乔欣欣立时便跪,“大小姐!”
这!娇杏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
闫妈妈得意的瞧了,捂着嘴角向娇杏道,“姑娘没见过祖母拜孙女的吧?”
“今日可叫姑娘开开眼!”
乔欣欣亦奇怪,“祖母!”她说着起身就要迎过去,却叫闫妈妈拦了道,“大小姐你只瞧着,老太太还有绝活呢!”
跪在底下眼窝深陷的老人徐徐半蹲,嘴里念叨着,“奴婢那年轻时候,时兴这样的礼,今日就给小姐学学!”
娇杏瞧着那老夫人纤细的脖子一寸寸的低下来,浑
身的肉皮似离了身似的,耷拉下来,显得老了不止十几岁!
那闫妈妈是如何做到的!娇杏如今才终于知道,这闫妈妈简直便是个灭人伦的畜生!
那边厢闫妈妈得意的捻着手上的佛珠,见老太太把两手费力的背在身后,半蹲下去,许久起不来,不由乐道,“老太太,你今日若是起得来,我便赏你个馒头吃如何!”
底下的老夫人闻言,不知是否听懂了,立时咧着嘴笑开了,“奴婢多谢主子的赏!”
那副模样,乔欣欣原本沉着的脸都不由浮出一丝笑意,好奇的问你闫妈妈,“妈妈倒是好本事,不知是如何做的?”
闫妈妈见那老太太迟迟起不来身,大大啐了一口,“呸!这都起不来,要你作何用!”
娇杏眼见那着那老夫人缩成了一团,颤巍巍的连连以头撞地,没了牙的嘴上喃喃说着,“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啊!”
闫妈妈把那老夫人如牲畜一般驱了走,使唤这莲叶
倒了茶,才平心静气的道,“小姐今日,总算相信婆子是为了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