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生怕乔鹤卿恼了师祖,便率先一揖道,“傅云是来接师祖回去的,乔老爷还请放我们祖孙离去吧。”
乔鹤卿看了看傅云,又打量了玉流芳一眼,随即下令道,“去,给玉老安排一间客房,傅小大夫一同安置。”
玉流芳自然不从,“我凭什么住你乔鹤卿的屋子?!老夫偏不!”
“师祖…”玉流芳日日都留在相府里,自然没什么,可傅云却是夜里从袁府出来的,这般宿在相府里,
怕袁少爷找不到人,便意图随着师祖离开。
哪知玉流芳的话音刚落,乔鹤卿立刻道,“二位如此对待一个朝廷命官,至少该给乔某一个解释吧?”
“今日必须宿在府里,玉老若住不惯,乔某可以把这书房腾出来给玉老住下!”乔鹤卿同玉流芳自然认识了许久,却是头一次知道玉流芳对他竟有如此大的成见,心里一方面好奇,另一方面对白日发生的事亦有问题要问,便出口道。
玉流芳却是执意要走,乔鹤卿出面硬拦,府里的暗卫都过了来,饶是武功高强如玉流芳,一时也无法脱身,只得愤愤然的应下,“哼,老夫可不是买你的面子,不过小徒孙在,不同你一般见识罢了!”
见乔鹤卿的脸色不大好看,傅云自然也不便离开,同师祖一道与他辞了,却留下来忙不迭请罪道,“师祖自来性情如此,大人还请不要误会。”
眼看着玉流芳离开了,书房里傅云立在乔鹤卿面前,“乔大人,傅某为大人诊脉。”
乔鹤卿面上难掩赞许,见傅云留下来为他诊脉,便忍不住点头,“多谢小大夫,适才出手相救。”
“不过此事是玉老与乔某之间的事,日后小大夫还是莫要参与其中。”
乔鹤卿的话傅云思索了再三,缓缓的点了点头,“从大人的脉象看,大人似乎有积劳成疾之势,这一点并非师祖所为,大人大约也是知晓的吧。”
傅云的话一出,乔鹤卿微微一愣。面前的年轻人不过是玉老的徒孙,如此年纪,说话间竟能如此不动声色维护玉老…看来也是个不容小觑的!
乔鹤卿同傅云不过见过几面,以为今日被他所救也不过是运气罢了,后见傅云说话十分有条理,是个心思深沉的,叫他眸光里的赞许更浓了几分,当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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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放心,玉老与我是旧识,他的性子老夫也清楚的很,自然不会同他计较。”
“既如此…”傅云听了此话,才渐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