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芡实糕做的如此地道,必定是我常丘人!”
“那牛舌饼一看就是古法,此人必然是我北方人!”
李叔有耐心,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上头的老爷看不下去了,这才一句话终止了众人的讨论,“李叔,你说句话来听听。”
“北方人与那常丘人的语调不同,你们何不听来品鉴一番?”
说着,老爷的目光看过来,朝着他点了点头,李叔微微一笑,“叫各位大人费心了,小的是北方人。”
“不过家里母亲是常丘人,所以各色糕点都曾尝过。”
李叔这话一出,叫方才争论的人们连连点头,终于
都安分的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一旁的管事叫他起来,不过想到万一里头的大人们又争起来,就叫李叔暂且留在院里,等着大人们走了他再走。
李叔点头答应了,横竖他也忙过去了,在灶间休息和在正院里休息,对他而言没什么分别。
只是这时候,屋里的说话声,却渐渐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道,“相爷,这袁府不得不防啊!”
“他们府上这一招‘女儿计’可是从太后时候就用起了的。”
老爷立刻痛斥,“放肆,如今的朝堂何时牵扯太后她老人家!”
另一个道,“相爷,不能怪我们多心啊,前头是太后,如今又是太子妃。”
“这太子妃听闻很有一番城府,万一真叫这太师府借势重启,可如何是好?”
还有人道,“相爷,我们可在京中听到了不少的言论,许多人说这太子妃还与三王爷府有牵涉。”
“到时候三王爷真与袁太师站在一条线上,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啊!”
李叔拧了拧眉头,多少也知道些京中的形势。
袁太师若能起来,那太后正壮年的时候怎么没起来?三王爷联合太师府,也是在滑天下之大稽,三王爷府的势力发展到现在,可是半点没听过是借了谁的势。
若真是借势,不必他们老爷动手,陛下就能第一个看不过去。
罢了罢了。
李叔在院墙脚拔了一株野草,含在嘴里无聊的看天。